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,以及那股在心口上炸开的狂喜,大于以往的每一次成功。 脸皮太薄,她干脆买了药,自己吃。
“呃,你换衣服……该不会就是为了下去买水吧?”洛小夕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苏亦承居然开始管这种琐事了?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:“昨天晚上你在小夕这里?”
“……来一次就够了。”洛小夕伸手下去掬了一把河水,又反手泼到河里,“世界上还有很多风景漂亮的小镇,再来就没什么新鲜感了。” 好像知道陆薄言要挂电话一样,苏简安叫了声:“等一下!”顿了顿,她问,“你为什么不回家啊?”
“……少在这儿挑拨离间!”苏简安好歹也是一个法医,才没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,“你说清楚,你是在哪儿看见他的?他和洋美女在干什么?” 苏简安枕到陆薄言的枕头上,深吸了口气。
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,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,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,越来越沉…… 钱叔还是第一次看见陆薄言这个样子,表面上风平浪静,但他的眸底那抹深沉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有句话不是说吗,男票从头到脚都是自己搭配出来的,感觉就像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是自己的。 几乎都是她的东西,衣帽鞋饰,瓶瓶罐罐,苏亦承就只有几套换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。
外人眼里,陆薄言是商业天才,他日进斗金,一呼百应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看起来风光无限。 车子开到上次那个路口,又被堵住了。
有时候是在入睡前,但这是他一旦想起洛小夕,就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眠。 她像一个玩性大发的孩子,任性的拉着陆薄言奔赴一个又一个项目,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仿佛有一身花不完的活力。
第二天,苏简安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。 那时候她觉得,苏亦承应该已经对这四个字免疫了吧?也是真的不喜欢她吧?
“你操心怎么跟小夕解释就好。” 苏简安朝着小影笑了笑:“喜欢的话我明天也买一束送给你。”说完她拎起包,和江少恺道别,抱着花离开了。
可现在,他不相信陆薄言会和苏简安离婚,也不希望他们离婚。 苏简安急了,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恰好眼角的余光瞥见康瑞城从警察局走出来,她立即指向外面:“刚才你没有生我的气,现在也不准生气!康瑞城单方面纠缠我的,你应该找他算账!”
果然,她说了…… 洛小夕像战败的鸵鸟一样低下头:“他已经回去了。”
苏简安“咦?”了声,把钱包打开,里面的现金也不多,陆薄言出门一般不爱带现金,但他已经全部留给她了。 “见过一次,但不认识。”
苏亦承沉吟了好一会,最终在黑暗中闭上眼睛:“……我已经回去了,你找别人。” 早高峰,车不是那么好打,洛小夕索性联系了Candy过来接她,等待的空当又突然记起什么,气冲冲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
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 夜色如墨,这一晚,苏简安长夜无梦,一夜好眠。
“我亲眼看见的!”洛小夕愤愤然,“周年庆那天晚上你突然不见了,简安给你打电话,是张玫接的。我到酒店去,敲门是张玫来开,而且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张玫脖子上吻痕多着呐。” 秦魏了解洛小夕,也察觉出她不对劲了,走过来:“小夕……”
“陆总,喝完酒真的不去‘放松’一下?我们做东!保准你满意!”中年男人笑得暧|昧,所谓的“放松”是什么所有人已经心照不宣。 “公司有点事,我去打个电话。”苏亦承起身。
又玩了一个小时,苏简安已经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了,唐玉兰怂恿她:“简安,要不你来坐庄?” 无可否认,这个发现让苏简安心花怒放。
《剑来》 她蹲下去,拿起一串茶花,老奶奶笑眯眯的替她带上,她把手举起来看了看,跟戴首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。